相信我,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言辞蒙蔽的人——那些宏大的名词仍然在我的词典里,却已有我自己的注释。
相信我,我厌恶狂热,万众高呼的场面让我恶心,我希望自己拥有的是冷静的激情。
2013年5月15日,当我站在旧金山Google I/O大会的门口,已经36岁。
就在这样的年纪,我相信Google.
我不是相信一个品牌,我是相信有那么一些人,在做同一个方向的事。
“我看到很多关于Google的报道,都是讲我们和其他公司如何竞争的。我并不觉得这些报道有什么有趣。我们应该去创造那些未知的东西,并不是每个技术都是零和博弈,悲观不是我们进步的方式。”Larry在台上面对5000开发者的讲话,早已被全球开发者点击浏览,不必赘述。只是我觉得他讲这段话的时候,我们不应该鼓掌,而是应该和Larry一起大笑,笑那些天天在关心我们钱包的旁观者。
前一阵翻一本书,读到一个曾经追随切格瓦拉打游击战的人写下这样的话:
归根到底,唯一跳出星球般的循环运转意义之外的革命不是政治革命而是技术革命。虽然工程师总是被知识分子和政治活动家所忽视,但只有技术革命才不是循环往复的。有了电流后就不再用蜡烛,有了汽轮船就不再用帆船……这才是真正推动历史的火车头,它带来了不可否认的和不可逆转的进步。最有颠覆性的革命是没有人鼓吹、没有人策划、甚至没有人宣布过的,既没有领袖也没有旗帜,悄悄地踮着脚尖,默默无闻地往前走:活塞,电流,数字化。是谁发明了电?也许这是一个安静的父亲,一个和颜悦色的保守派,但最终引起了巨大的动荡!这应该促使我们变得更加谦虚,甚至提醒我们,理想话语毕竟改变不了太多事情。”
是的,今天真正的革命领袖,就是程序员。
会后,中国开发者聚会。
一个中国开发者说: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开发者大会,第一次来美国,第一次坐飞机。我现在只是在开发一些游戏,但我要在我的名片后面印上:Creating the Future.
另外一个开发者说:
一个外国开发者对我讲,你们中国人的Open不是开放,是公开,什么都可以复制。我没有拿鞋子砸他。我们这些开发者,尽自己的力量去努力,让我们的产品成长起来,和Larry一样,为人类做出贡献,这才是最重要的。
Google负责亚太区开发者关系的Tony说:
因为相信Google所做的事,他才离开美国,来协助更多开发者来加入Google的平台。
我说:
作为开发者,我要问问自己,是什么让一个站立在地球上的人,开发出仰望宇宙之美的产品?是什么让一个人努力开放,愿意让万千人的产品共同分享利益?是什么让一个人有勇气,始终愿意去探索未知的领域?
1999年我大学毕业不到半年,和两个热爱Open Source的程序员在PC互联网上开始第一次创业,一年后失败。
2004年开始,我和邓裕强在手机上折腾,折腾出的主要是3G门户和GO桌面。到今天,已经折腾了9年。
这些年,我也走过几十个国家,读过一点书,认识了一些人。见识的东西并不多么稀奇,人性的光辉和丑陋,个人的伟大和脆弱,利益的魅力和肮脏,却也大体了解。我还是不断努力去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要变成什么样,以及,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我说这些,只是想证明,我不那么容易被欺骗,不那么容易相信空洞的口号。
信息革命和其他的革命不同,它是在真正的潮流中前进,而非利益团体决斗后的胜者决定方向。谁最符合信息世界本身的规律,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Google不是一家公司,它是方向。而Apple作为一个品牌的胜利,只是阶段性的。
《失控》的封面上,是一群蜜蜂飞出蜂巢去采蜜。KK是想说,信息网络中,个体总是盲目的,但群体最后总有智慧去找到最后该走的路。我问他,那在花蜜被采完后,哪只蜜蜂发现了新的蜜源?是最聪明的那只吗?他笑笑说:总会有那么几只。
我在这里写下这些字,并不是激动得不能自已,要去游行呐喊,我只是想和同类有一个击掌:总有一些人被命运选择,去发现,去创造,去改变。
我们这些程序员,就是那几只离群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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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凭什么这样评价谷歌和苹果?
最讨厌5毛了,无论自觉还是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