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钛媒编辑】科技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改变,其中很可贵的是在医疗领域的改变。在5月29号钛媒体边缘创新(T-EDGE)夏季峰会中“硅谷看世界”环节,三家来自美国的公司,给患者带来了希望:
Rex Bionics 外骨骼公司为行动不便的人提供辅助移动的设备,帮助他们再次站立起来,更便利地投入生活和工作。
Wicab盲人之光公司的产品能使盲人再次“看见”,用舌头感受“视觉盛宴”。原理是通过将图像信息转变为电信号,电信号刺激舌头表面神经,大脑再将这些刺痛感转化为图像,盲人就能感受到周围景象啦。Wicab 盲人时光CEO Richard Hogle说,之所以选择舌头,是因为舌头上分布着密集的神经,很敏感而且不会产生疼痛。
Cerevast公司给中风患者带来了福音,他们采用头戴式的超声波的设备,可以膨胀和收缩,超声波的频率能够使它进入到大脑的组织中,加上微球体的技术可以让它释放出机械能量,在这个过程中将血栓打碎。
投资者很看好这三款产品,海银资本创始合伙人王煜全表示:
他们有了不起的技术,有具体的市场可以针对,而不是像移动互联网行业分不清具体受众是谁。目前有太多的钱砸在互联网行业当中,同时我也看到,我们的社会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喜欢这些公司。
对于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阿尔法公社创始合伙人许四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果定义产品的时候,考虑一下本地的需求是什么,在产品当中体现这个需求,会更有效。我们传统本地企业做的更好,比全球的企业做的好的多,因为他们在这个地方呆了很长的时间,他们知道如何跟我们的政府合作,甚至是跟媒体进行合作,以及跟客户进行合作。
大家如果来中国开展业务的话,我非常鼓励各位,在这个地方呆一会儿。我相信对这些公司有一个捷径,就是调整相应的业务模式,找出本地的人才帮助你做研发,这样会给你很多不同的好处。
以下是钛媒体边缘创新夏季峰会上“硅谷看世界”环节的对话全文,经钛媒体整理删编:
主持人Diana Ding :Silicon Valley Innovation Channel 创始人
Crispin Simon: Rex Bionics 外骨骼CEO
Richard Hogle :Wicab盲人时光 CEO
Bradford A. Zakes :Cerevast CEO
王煜全:海银资本创始合伙人
许四清 :阿尔法公社创始合伙人
Diana Ding:感谢各位,非常荣幸来到这个地方,可以跟大家聚在一起。2010年我们在硅谷创办了这个节目,采访领先的创新人才还有行业领袖。过去5年我们面谈了500个不同的人,非常荣幸得到钛媒体和赵女士的邀请,非常羡慕她在中国所取得的成就。我们看到很好的价值链,希望中美更多地合作,这也是我们想更多推进的事情。我现在邀请我们的嘉宾上台,有5位,他们是外骨骼的CEO Crispin Simon Rex、盲人时光的CEO Richard Hogle、还有Cerevast CEO Bradford A. Zakes 以及海银资本创始人王煜全和阿尔法公社许四清先生。
“他们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我们的未来”
Crispin Simon Rex:大家下午好,我是外骨骼的CEO,我们的公司研发了很多不同的产品,支持人更便利地移动,可以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
Richard Hogle:我是盲人时光的副总,我们可以创造一个设备让盲人从什么都看不见变得能看见东西。我们是跟一个科研机构合作的,它通过微电子的波进行传递,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基本的想法很简单,想象一下闭上眼睛让人在你手上画一个东西,你可以猜出他画的是什么,通过我们的设备可以实现这个功能。为什么选择舌头呢,是因为舌头敏感且方便接触。如果换成别的部位来感应,可能需要很强的刺激,整个过程会带来疼痛感。而舌头感应到的电脉冲信号就像香槟气泡在舌尖爆破一样,不会产生疼痛。
Bradford A. Zakes:我们公司是在华盛顿的西雅图,我们研究了一个方法可以治疗中风和脑卒中。在中国来说中风是很大的问题,我们发现中国超过了650万的并发率,70%的人有长期的致残率。我们如何实现治疗这些病人呢?我们有一个头戴式的超声波的设备,放在头上像戴眼镜一样,我们还有一个专有的技术可以监测大脑的活动,它非常的小比我们的血细胞还要小,它可以进入到大脑的血细胞当中,我们进行超声波的监测当中,它们可以膨胀和收缩,它们可以膨胀8倍大小,它们膨胀和收缩的时候,它们可以释放出化学能量可以击碎血栓,我们对此感到非常的兴奋,所以向中国市场推出。
Diana Ding:煜全你投资了这三家公司,能否介绍一下你自己?你看起来比他们年轻的多。
王煜全:在美国我们观察到这些企业家技术是从大学里面拿出来的,我投资也非常的放心。这些CEO都没有我年轻,我的名字是王煜全,我是海银资本的创始人,我们公司投资的企业大家已经听到他们的介绍了。我们投资了这些公司,我们邀请到他们到中国跟大家见面。他们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我们的未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崇敬他们,对我们公司来说也会极力帮助他们。
Diana Ding:许四清能否介绍一下你的情况?
许四清:我非常荣幸跟这些创新者坐在一起,非常感谢钛媒体请我参加这个峰会。我先向这些先生表示敬意,我深深的尊敬他们,他们的创新改善人们的生活。我是阿尔法公社的创始合作人,我们是一个早期基金,帮助年轻的企业家获得第一轮的资本,我们像美国的风险投资人一样,我们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帮助他们成长。我们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资金帮助企业家,除了提供资金之外也提供其他的帮助。所以我们觉得我们跟硅谷的孵化器非常的相似。
Diana Ding:Crispin Simon Rex你跟大家介绍的产品非常的酷,你的灵感来自哪里?
Crispin Simon Rex:我们的灵感来自于我们的CEO,它的朋友患有硬化症,他身边的人有这样的需要就开发了这样的产品治疗他朋友的硬化症以及硬化症造成的并发症。
Diana Ding:当人们有一个轮椅之后,他们不知道怎么用这个轮椅,但是你的公司是帮助这些人,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Crispin Simon Rex:大家必须记住这一点:坐轮椅的人在中国有100万,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需要,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他们有不同的梦想,我们要尊重他们。我们团队有30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有多发性硬化症,另外两个是由于脊髓受伤,但是他们可以在我们的工厂工作,如果坐轮椅他们就无法工作。我们的产品可以更好的帮助这些患者,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我们有这样的理念利用技术进步满足患者的需求。
Diana Ding:你们不仅提供产品也展示你们的爱心。
Crispin Simon Rex:是的,这一点很重要。
Diana Ding:Richard Hogle你们做的事情也是有爱心的事情,你们将什么都看不到转化为能够看到。对于一些盲人来说,可以用手触摸,也可以用其他的器官感受,为什么要用舌头呢?
Richard Hogle:这是很好的问题。首先是我们的公司创始人所做的研究,2004年他去世之后我们继续它的研究。对于患者来说,可以使用手杖,也可以触摸感受四周,或者是有一些人来引导他们,可以抓住他们的胳膊,或者有一个导盲犬,但是它太贵了。所有的这些方法中,我们看到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不是一种能够自我指导的信息获取方式,我们开发的产品能够使得这些人自己探索世界,以自己感兴趣的方式探索世界。
Diana Ding:Bradford A. Zakes你们做了20年的时间,为什么选择中国作为第一个进入的市场?
Bradford A. Zakes:我为什么要进入这个行业,就像其他的同事所说的,我们要解决大的问题,而不是在别人的创新基础上把产品稍微做一下修改就行了。我们希望通过全新的方法帮助那些患者站起来走路,很多患者中风之后承受几十年的痛苦,我们希望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是医疗行业中有很多的疾病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我们在今天这个时代有科学家和工程师能够将这些资源集中在一起,开发这样可行的疗法。
Diana Ding:你刚才说有超声波,能描述一下怎么清除血栓吗?
Bradford A. Zakes:超声波非常好,但是非常简单,它是声波的技术,任何站在音响面前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声音带来的能量。我们使用的是高频的声波,它的频率能够使它进入到大脑的组织中去,可以穿越脑壳,加上微球体的技术可以让它释放出机械能量,在这个过程中将血栓打碎。
“有太多的钱砸在互联网行业,社会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
Diana Ding:王煜全你投资了这三家公司,应该也不止这三家公司,为什么投资这些公司呢?
王煜全:他们有了不起的技术,有具体的市场可以针对,而不是像移动互联网行业分不清具体受众是谁。目前有太多的钱砸在互联网行业当中,同时我也看到,我们的社会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喜欢这些公司。
Diana Ding:你在美国和其他国家做了很多研究,投资趋势有什么变化?
王煜全:大概100年前当我们做投资的时候想到火车、铁路,但是今天已经发生了变化,大家看看公司的名字,像微软,今天这个趋势又回来了,像航空既有“微”也有“硬”。当然毫无疑问我们不是扔掉软件和互联网,我们是将软件和互联网以及硬件结合起来。有了硬件和软件结合之后,创新还会在车库里面产生吗?今天你需要技术,需要有科学家进行合作。
现在社会鼓励创新,但是问题在于我们在这个国家中,在目前的创新方面我们还是处在大炼钢铁的阶段。我们要创新、创业就要有大量的研发,我看这些公司的时候会看看他们的研究背景,看看他们有多少专利,你会发现研发是很困难的过程,我们投资这些公司因为社会是需要他们的。
Crispin Simon Rex:我想补充一下医疗技术开发的趋势,人口老龄化社会的需求,我们在过去30年的当中在治疗心血管疾病方面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很多患有心脏病的老人生命得到了延长。今天看到人口老龄化成为了趋势,中风、癌症还有老年痴呆症的数量大大的增加了,康复治疗有了非常大的需求。
Diana Ding:我们今天做的努力不仅致力于解决今天的问题还致力于解决未来的问题。四清你投资了一些明星企业家,你对他们有什么定义?你在评估初创企业的时候你最看中的是什么?
许四清:我们在投资的时候会看到企业不同的价值,像这些创新者有价值,他们能够研究出伟大的技术,这些技术能够改善人们的生活。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方式的创新,人们能够做出贡献服务于社会,比如说利用互联网技术服务社区,服务消费者,中国这样一个国家有巨大的人口,我们正在利用人口的红利和市场的潜力找到更多的机会使企业家创业。
我也是一个企业家我曾经带着团队到纳斯达克上市,中国企业家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家很困难,我想帮助他们。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可以看到很多的机会,我们给创新者带来价值,比如说微软来到中国,有些跨国公司非常的成功,但是有一些失败了,为什么失败了?因为他们觉得中国像美国一样,他们做了业务的拓展是遵循美国的做法,但是它是错误的。我不知道如何奏效,但是这个地方有很大的潜力。
Diana Ding:如果中国和美国不一样,那么应该怎么做呢?
许四清:我们要找到正确的人,要了解双方的文化和行为,可以缩短我们的沟通差距,这是非常关键的。现在有很多正确的人。
Diana Ding:Bradford A. Zakes你作为你们公司的CEO,你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Bradford A. Zakes:我们现在也在坚持一个理念,我们有非常好的人,有非常好的科学家,可以共同的合作,避免很多我们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要坚持,最后我们会成功的。
Diana Ding:如何做正确的决策?煜全你的理念是什么?
王煜全:我称之为我们的类型识别。在美国有非常好的CEO,他们在早期在实验室要完成研发,然后进行量产和市场营销,这是不同的阶段。这样的话,我们的市值估值并没有很高。
Diana Ding:在美国有很好的公司,很多的投资也可以尝试一下,可以找到不同的机会,美国的投资领域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呢?
王煜全:由于VC风投起源于美国,在那个地方太长时间了,有很多的钱投在互联网行业,他们想快速的挣钱,他们会跳过技术研发的阶段,很多的美国VC就犹豫比如说投资于软件和硬件,或者软硬件相结合,他觉得风险太高了。
在硬件来说,问题发生后无法修正了风险就很高。我相信硬件对我们的社会有更高的价值,我们并没有追随传统的投资模式,我们想投资于相应的硬件模式当中。
“雇佣一下本地的雇员帮助你做研发”
Diana Ding:我听到很多人讲,在中美企业家之间的区别是,美国的企业家主要看全球的情况,中国的企业家主要关注国内的市场,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呢?
王煜全:我不太接受这个想法,我们要关注全球的情况,同时还包括中英文的互联网文化,我们要跨越国界的限制,关注全球的市场。中国企业家为什么关注中国市场?因为这个市场很大。
如何在中国做业务,这跟美国有一些区别,我们要熟悉本地的市场,一旦熟悉了本地的市场和本地的业务之后,你有很多的好处,因为市场比较大,在投资于硬件公司的风险比较高,但是我们可以利用长期的杠杆效应。因为我们可以帮助全球的一些相应的创新型的硬件公司进入到中国,可以跟本地的制造商合作,同时可以得到中国资本的支持,这样会更加的成功。
中国的市场排名是最后的,为什么?因为这取决于你对市场的熟悉程度,你对美国市场非常的熟悉,可能你就进入了,比如说美国、韩国、日本、然后才是中国。中国开放了30年的时间,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说我们知识产权的保护等等,甚至有人说来到这个地方很危险,因为我们的污染很严重等等,问题都存在,但我们非常的乐观,因为我们正在关注这些情况。回到5年前还有更多的问题,10年前还有更加严峻的问题,我们在不断的改进和提高,5年后我相信会改善的。
Diana Ding:这是我们改善的机会,四清你作为中美之间的投资人,你有相应的经历,你的看法是什么?比如说对一个国外公司,你不是国外公司,但是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国外公司来到中国如何界定他们的价值定位?如何找出真正的需求和价值呢?
许四清: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讲讲我们市场的大小,我们的犹豫来自于不同的行为还有不同的文化,但是首先什么样的行为是不同的?比如说知识产权IP,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在某种情况下,你需要调整改善你的业务,保护你的利益,可以造福本地的市场和消费者。你知道创新非常的关键,如果你有非常好的技术这个创新就没有边界,每个人都需要我们的技术。
如果你有非常好的技术想拓展到中国来,我会非常地鼓励这些公司来到中国,来测试一下市场,耐心一点,雇佣一下本地的雇员帮助你做研发。在我们这个地方非常的容易,从长远来看你的努力也会有回报,但是有一个时间期限的问题,这个地方有很多公司和很多的人已经交了学费,有一些相应的建议吧,这样可以缩短我们学习的时间。你如果成功了你会看到把你的竞争对手远远的抛在后面了。
Diana Ding:如何避免交学费?
许四清:对我们本地公司来说,我们的研发很多时候跟跨界是紧密相关的。如果定义产品的时候,考虑一下本地的需求是什么,在产品当中体现这个需求,会更有效。我们传统本地企业做的更好,比全球的企业做的好的多,因为他们在这个地方呆了很长的时间,他们知道如何跟我们的政府合作,甚至是跟媒体进行合作,以及跟客户进行合作。
大家如果来中国开展业务的话,我非常鼓励各位,在这个地方呆一会儿。我相信对这些公司有一个捷径,就是调整相应的业务模式,找出本地的人才帮助你做研发,这样会给你很多不同的好处。
Diana Ding:我们是一个创新的对话,你们对创新的定义是什么?
许四清: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效的,是自我倡导的,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Bradford A. Zakes:我们需要独特的解决方案,不要害怕失败。
Richard Hogle:需要一个梦想,并且坚持梦想,要坚持,要利用我们新的技术,还有我们的科研,将这些梦想变成现实,造就非常成功的创新家。
Crispin Simon Rex:我们要重视团队合作精神,而不是说个人能力的问题。不管是说相应的医疗器械的企业还是技术企业都要需要跟工程师和客户互动,并且展示这些产品,能够提供更多的价值,比如医疗企业可以涉及到更多的临床实践,我们要优化我们的组合。
王煜全:创新是一个新的方式,它是拓展人的能力的方式,无论是听到还是看到还是社交网络,改善创新都是如此。
Diana Ding:四清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建议,在企业家历程中你有什么建议呢?
王煜全:对于中国的企业应该像美国的高科技企业学习,必须找到自己的核心竞做争力。在中国大家谈的都是商业模式,商业模式基本上就是讲故事的,每个人都可以复制。但是西方的企业家关心的是知识产权,这是中国的初创公司可以考虑的。
Diana Ding:现在中国的投资者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王煜全:现在作用还是很有限的,我们可以看到趋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西方世界做调查,有很多人投资高科技公司,我们中国人就热爱高科技,所以我相信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会向全球创新做出贡献。
Diana Ding:从中国的投资者和企业家这边,他们不仅有技术有商业模式,他们也创建了商业文化,比如说爱的理念,打造一种文化应该是可持续性的核心吧!你们同意吗?我们还有很多的人关注创新和解决方案,不仅致力于解决今天的问题也致力于解决未来的问题,谢谢今天大家的参与,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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