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gory Pence是生物伦理学(Bioethics)领域的顶尖专家,他也是2000年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反对“禁止克隆人法案”的唯一一位相关学者。Pence对大多数描写浮夸、又彼此雷同的克隆题材科幻文艺作品嗤之以鼻,但最近有一部影视作品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就是《黑色孤儿》。
“《黑色孤儿》98%的内容对科学其实都是有益的,特别是生物伦理的相关问题,它给出了不错的探讨方向。” Pence做客极客银河指南(Geek’s Guideto the Galaxy)播客第197期时说道。
Gregory Pence在自己的新书《当我们谈论克隆俱乐部时,我们在谈论什么:黑色孤儿中的生命伦理学和哲学》中探索了这些问题。Pence认同这《黑色孤儿》的情节设定——女主Sarah Manning和她的克隆人具有常人般鲜明的性格、背景和性别特质。“与电影《逃出克隆岛》和《别让我走》中克隆人们只是被屠杀和采集器官的对象相比,这是个可喜的转变。”
“上述情节是完全荒谬的”,他说,“诞生方式并不影响你在法律和道德下作为人的属性,那样做无异于谋杀。”
长年生物伦理学职业生涯告诉他,无论是卵子捐献、还是代孕母亲、抑或是人工受精,这些医学进步在初始期都伴随着恐惧。他相信,克隆人终将逐步作为“为人父母”的选择之一被社会所接受。
“几乎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在小题大做,”他说,“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Pence还指出,就在美国政府阻碍“干细胞研究”等领域进步的同时,亚洲国家正在全速前进。这几乎决定了在未来,美国人必须得出国,才能获得救命的药物和治疗。
“如果你的爷爷开始流露出早期老年痴呆的症状,而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扭转这种局面、或至少将病情稳定住,你绝对会去做的。”他说。
以下是Gregory Pence一些观点的汇总:
关于科幻小说
“我看了太多关于克隆的电影,也读过很多克隆题材科幻小说,它们太容易就落入千篇一律的俗套。这里头号认知错误就是,认为克隆一个基因型,你就将得到它过往的某些回忆,例如阿诺德·施瓦辛格的电影《第六日》和《异形4》,被克隆的人拥有之前的记忆。这些情节设定既不准确、也很误导观众。在克隆领域,应该很少有如此好心的科学家。我经常问我的学生一个问题,有没有哪部电影里科学家是好人,他们每每都被这个问题难倒。”
关于人体器官采集
“一个有趣的假设是,你创造出一个胚胎,并把它存放在某种人造子宫中,它基本上呈现出脑死亡状态,从来不会产生任何知觉。所以,你维系着一个活体,但其实从来没有一个“人”存在其中(这好像个哲学问题)。有点类似你搬家时,把所有的东西付费储存在迷你仓库里。
所以你并不是“谋杀人”而获取其器官......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在生物伦理学案例中有一个叫Rita Greene的女人,她是一名护士,她从1951年起就进入了一个持续性的植物人状态......她的身体被保存在一家护理院中、并存活至今。所以,如果得到正确科学的维持,“身体”其实可以活很长很长的时间。”
关于明星克隆
“基因的表现形态,部分来源于表观遗传学和环境影响,而这一切的结合都是相当随机的。所以,可以想象,你能够克隆五个Taylor Swift(霉霉),但很可能没有一个克隆人唱歌像她;更重要的是,这些克隆人都没有她的动力和野心,以及她在商业、自我营销和穿衣搭配等方面的技能。Taylor Swift之所以成名,不仅是基因使然,还有诸多其他因素在形成她的成长轨迹。这是“先天后天”的问题,我们迟早会找出答案。回到主题,克隆名人,只能说TA 的成名存在很大可能性,但更大的可能是,你不会同样得到一个超级巨星。”
来自科学家的警示
“这些话我也许不该说,但却不得不说。作为生物伦理学研究者,危言耸听是很容易的。告诉大家‘这项技术的发展得比我们的智慧快’,然后对所有问题永远说‘不’……但其实,说“是”才是更难的。回头看1978年,其实几乎每个研究生命伦理领域的人都该对‘辅助生育’予以肯定。这是生命的权力,父母希望要孩子。
但公开支持是很难的,因为如果出了任何问题,大家都会觉得你有责任。科幻小说是双刃剑,因为作为文学作品,它强调戏剧性——它需要能吓唬住我们;但除了在科学选择上恐吓预警,好的科幻小说,同样应该能够为我们展现出一个更为乐观的未来。” (本文由钛媒体作者极客电影独家编译自wire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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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躯一震三分走人,我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