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硅谷在创新和投资环境上投机日胜,成本愈高;一边是纽约这样更具人文和艺术气息,且有意识要与之抗衡的经济发达地区的崛起与分流,硅谷未来能否还能继续引导全球科技创业创新风潮?
【钛媒编辑综合】 尽管很多中国创业者始终将硅谷作为精神上的圣地,它至今也仍还在全球创新科技区域热效应中领先于其他地区,但近年来,美国关于硅谷的创业、就业和投资环境的反思也越来越多,一边是硅谷在创新和投资环境上投机日胜,成本愈高;一边是纽约这样更具人文和艺术气息,且有意识要与之抗衡的经济发达地区的崛起与分流,硅谷未来能否还能继续引导全球科技创业创新风潮?
底特律风投公司(Detroit Venture Partners)首席执行官约什·林克纳(Josh Linkner) 近日在福布斯上撰文称,在他看来硅谷早已浪得虚名。以下节选自《福布斯中文网》:
许多人认为硅谷是创办数字/科技公司的最佳地方。尽管硅谷不乏成功的初创企业,我认为许多这些企业即便办在别的地方也能获得成功。对我而言,这一“最佳地”浪得虚名。在加州海湾地区,样样都得靠竞争得来——人才、资金、办公场所、资源等等。“高买高卖”算什么投资建议?
作为一名创业者,创办一家公司已经够困难的了;为什么要让工作难上加难?多给自己一些回旋的余地——花更少的钱请到更高级的人才,因为你是条大鱼所以要在媒体中引发轰动,并让投资界注意你且看到你正在打造的吸引力。为什么要花高价去凑热闹呢?当在满是初创企业的浩瀚汪洋中游泳时,你需要做出极大的成就才能脱颖而出。每天都是如此。祝你好运吧。
而对于北加州的风投家来说,他们也没有必要自讨苦吃地在硅谷内寻找投资目标,尤其当他们想要寻找精英企业并获得10倍的投资回报率时。如果你的公司在这里只是沧海一粟,你能为那些最令人钦佩的初创企业首席执行官们提供什么优势呢?他们为什么应该选你?
如今这个时代,变化日新月异,创新转瞬就会过时,光有风险投资家的支票已经不再足够;企业家需要支持、教导、以及行业老手的指引。如果你还没有“达到这种水平,做到这些事情”,而且尚未正经八百地开展一场营销活动,想在硅谷获得一份上佳的投资将很是困难。
就拿我们底特律风投公司(Detroit Venture Partners)来说,我们的最新基金获得了中西部各种新闻媒体的广泛关注。“我们已变成该地区的风险投资中心,自从我们开业以来已经促使了更多风投公司到此安家落户。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能够满足密歇根州东南部地区——甚至更广大地区——大多数颇有口碑的公司的需求,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把公司设在了一个尚未爆发的震源正中。我们通过把公司开在别处,实现了人人觊觎的‘低买高卖’。”
作为投资人,Josh Linkner也认为已经很难再从硅谷看到昔日鼓励创新,鼓励逆向思维,鼓励冒险的精神。
当史蒂夫·布兰克(Steve Blank)搬到硅谷去时,硅谷还是一片商业的不毛地——他辟出一条新路并独力改变了那里的面貌。布拉德·菲尔德(Brad Feld)和杰森·门德尔松(Jason Mendelson)借鉴了布兰克的经验,通过铸造集团(Foundry Group)开展业务将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变成了充满活力的初创企业中心。尽管对早期的“硅谷先锋”(Valley Pioneers)来说,将企业设在这里是有道理的——在当时这就是不同寻常之举,但现在赶来硅谷和旧金山创业的人就与逆向创业者的思路背道而驰了——这是在随大流。同样,现在硅谷里的投资人也是从众者。许多人都躲在“社交认同”(social proof)之后,等待其他投资者首先跳出来去冒险支持一个公司。然后,多米诺骨牌开始接连倒下。心态从回避不前变为一拥而上,“如果其他人正在投资,我也应该这样做。”这些人云亦云的投资者们常常支持短暂的潮流,而非真正有所突破的创新。
同样麻烦的是,他们支持的公司没能真正解决消费者的需求;一项具有高附加值并能提供便利的科技产品其实是一粒维生素而不是一片阿司匹林,但人们对他们创造的硅谷泡沫如此沉迷,似乎意识不到这点,直到他们公司的规模再也冲不出硅谷地区。
在像今天的硅谷这般名声在外的地区,已经没剩多少可以为之奋斗的更高目标了——尽管有很多同行陪伴,但你的公司被深深埋没,很难一飞冲天。这样的地区没有把自己的成功寄托于你的身上。当你在底特律这样一个不奋斗就无路可走的环境中,肩上的担子会更有分量。
10月31日,美国波士顿Suffolk University历史系助理教授薛涌也曾在《华夏时报》上撰文透露,纽约市有意大投入科技创新环境的培育和建设,与硅谷抗衡:
目前斯坦福和康奈尔等大学在纽约市为建立新校园所展开的激烈竞争,就展示了这一点。众所周知,现今的纽约市长布隆伯格是美国第11号、世界第20号富人,对高科技尤为精熟。他由商从政,把商界和科技界的战略带进了纽约政治。他直言不讳地说:在过去几十年,硅谷是世界高科技的绝对主导。但未来未必如此。如果我的设想是正确的话,那么纽约将取而代之。他的“设想”,就是拿出纽约的黄金地皮以及一亿美元的启动资金,鼓励某大学在纽约市建立一个20亿规模的新科技校区,至少招收2000名高科技研究生。
汽车只是烦人的一个方面。我有位朋友,在耶鲁本科毕业后到斯坦福读宗教学的博士。她称斯坦福虽然是个大学,但全被硅谷文化所笼罩。聚会时陌生人互相寒暄,问的不是“你是干什么的”,而是“你搞的是哪门子工程?”好像天下除了工程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斯坦福曾经试图挖走耶鲁的一位文学教授。那教授到校园一访问就断念:那里太依赖汽车,科技味太重,人文氛围太薄。当然,硅谷由于近几十年来的成功,房价也飙高。艺术家、文学家等等,就更没有来这里安居的理由。问题是,年轻的高科技人才并非只工作不生活的一族。智商高的,文化品位往往也高,要求十分复杂。更重要的是,高科技的竞争力,仅靠高科技已经孤掌难鸣。比如,本世纪初IT泡沫时大量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失业。一个工学院的院长跑到计算机公司问:“你们不再需要计算机人才了吗?”对方答道:“需要,但我们需要不同的计算机人才。我们需要又会玩计算机,又会编故事的人才。因为网络游戏是这个行当的一个方向。游戏往往有强烈的故事色彩。传统的理工科如果缺乏文学训练,就难当大任。”于是,这位校长赶紧回去鼓励文理之间的多学科交流和训练。
这一故事,典型地反映了大都市的优势和硅谷的弱点。当硅谷的高科技人员下班后和同事一起到一个酒吧里喝一杯时,也许碰到邻桌的另一堆人,这两组人之间的互动更可能是从“你搞哪门子工程”开始。但是,当纽约或波士顿的高科技人员下班进酒吧时,在邻座高谈阔论的可能是一组艺术家、诗人。大家仿佛是从不同的世界到一个小小的酒吧碰撞,激发出意想不到的创意的机会就多得多,生活也更加斑斓多姿。所以,对于新一代创新人才而言,都市是挡不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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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不再
回头看看中关村吧,那还是曾经的中关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