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宣布斯科特•福斯塔尔即将离职距今已过去了四个月。

我们不清楚他还在不在公司，在苹果的官方文告中有这么一段：“斯科特•福斯塔尔将于明年离开苹果，而在此期间，他将担任CEO库克的顾问。”

从上个月起我们就开始四处打探 斯科特•福斯塔尔 的事情，但截至目前为止一无所获。

然而，一位名为麦克•李的苹果前雇员，向我们倾诉了他对苹果公司的担忧：如果没有 斯科特•福斯塔尔 ，那里会变成一个过于软绵绵的地方。

当彭博商业周刊有一次报道斯科特•福斯塔尔 时，引用了这位麦克•李所说的一段话：“我曾一度将斯科特称作苹果的首席傻缺官......我要表达的非但不是批评，相反却是一种赞扬。这个称谓，也同样可以用在乔布斯身上。”

李是一名高级工程师，原本在苹果的零售店app项目中工作，他现在是一名app开发者，从事自己的事业。

对于被彭博商业周刊引用的这段话，他解释了背后隐藏的深意，他说：

我从来也不认识斯科特，但我认识与斯科特一起工作过的人。我对于他的所有敬意，都来自于这些人。

斯科特是那种不遗余力模仿乔布斯式演讲风格的家伙，可他在舞台上缺乏人格魅力，难以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不过，他性格之尖锐，脾气发作后仍能有团队成员为其辩护，所有这些都告诉我，过去我是错的。

我在苹果零售店app项目工作时，我们都把乔布斯当做第一个顾客，当做只有他说OK了，我们的工作才能见到曙光的那个人。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做的工作如果得不到乔布斯认可，那就什么也别想了，因为更难过的那关是斯科特。乔布斯是顾客的把门人，而斯科特则是乔布斯的把门人。

当然，你在斯科特这里过关的方式，或者在乔布斯那里过关的方式，难于鬼门关，而他们是鬼门关里性格最硬的两个小鬼。不可避免地，有时候人们会打电话骂我们是傻缺，我会向他们指出，我只是傻缺中的把门人之一，在我上头还有几个大傻缺呢。此时，我是把斯科特视作同盟的。

乔布斯走了之后，我担心没人会去当首席傻缺官那个职位了。也许，那只是我的想象而已。也许，我是对这些事太敏感了。但我真正感觉到，最后一道关卡缺了个把门的，缺了个喊叫着“不够好”的人。有这么个把门的，我想我才能干得安心。

乔布斯走了之后，我开始看到一个更柔软，更温和的苹果。我想，斯科特离开苹果的部分原因就在于此。他们决定了，他们不想要乔布斯在世时的那种行为方式了，即便是乔布斯想让他们那样做，他们也不愿意了。

也许换种方式也能成，现在这只不过是临时的阵痛而已，我们没准真能迎来一家在生产伟大产品的同时，没有傻缺的公司。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希望这样了。另一方面，我也从来不认为斯科特离开了苹果，也没认为我离开了苹果。苹果已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个意识形态，人们来来去去，但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从来没有真正离开。

在接到了来自李的这封电子邮件后，我们追问了一个问题，说苹果软绵绵，温和是什么意思，他的回答如下：

这更像是，前有乔布斯，后有库克，把门人的角色已不是那么压力山大。这更像是引进了温和的规则，代替了严厉的恶法。我想你们也很快会看到，晚上和周末不怎么加班了，工作更多时候仅凭自觉，每个员工的单人产出比正在下降。

我们还问了产品层面被弱化的例子。他回答说：“地图是个典型的例子，但却并不是最好的例子。苹果真的别无选择了，只有用严格的最终期限来解决这类无解的问题。

Podcast是个好一些的例子，它的界面可以被看做是蒙在一些基本播放问题之上的宽容外表。我不觉得这个产品多么可靠，相反觉得它很折磨人，当我试图手动播放时，它劫持了我的操作。

并不是因为podcast本质上是个坏产品，只是那根本毫无必要。它要么会解决一个人们从未曾遇到过的问题，要么会解决一个第三方app几年前就已解决好的问题。不管他们是不是这么想的，苹果正与自己的开发者们竞争，永无绝期。

发布一款app的唯一原因是，一群人在这上边费了不少功夫，如果你没有发布它，那你就是个傻缺。如果你明白了，一件产品有用与否并非基于一群创造者或一群傻缺的热诚劳动，那你就是个傻缺。

很重要的一点是，李只是个苹果前雇员，苹果还有成千上万现任和前任雇员，对这家公司，他们都有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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