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余承东上任华为云与计算BG总裁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撤掉云与计算BG。
4月2日,华为内部发文任命张平安为Cloud BU 总裁,同时撤销云与计算BG( Cloud&AI BG),原服务器、存储等划归到“网络产品与解决方案”,该部门名称改为ICT产品解决方案。
值得一提的是,余承东的任命没有进一步阐述,这可能只是华为云组织变化的前奏。
华为存在时间最短的BG
2020年1月,华为云与计算BG正式成立,至2021年4月裁撤消息传来,云与计算BG创下了华为生存周期最短BG的记录。
而在此之前,华为云的组织架构几经变化,命途多舛。
2017年3月份,华为云Cloud BU正式成立,华为IT产品线总裁郑叶来转任Cloud BU总裁。
2018年底,华为云Cloud BU进化为华为Cloud&AI产品与服务BU,将公有云、私有云、AI、大数据、计算、存储、IoT 等与IT强相关的产业重组为“计算与云”产业群,并在此基础上组建了“Cloud & AI产品与服务”,由侯金龙担任总裁,郑叶来为华为云业务总裁。有意思的是,侯金龙正是郑叶来离开IT产品线的继任者,同样从IT产品线赴任云业务。
2020年,华为云再度加码,Cloud&AI升为华为第四大BG,重要性前所未有的提高,就在外界都以为华为云要大展拳脚时,仅仅一年时间,侯金龙被调任至华为数字能源董事长,余承东成为Cloud &AI BG总裁(兼)、Cloud & AI BG行政管理团队主任、增任命Cloud BU总裁(兼)、Cloud BU行政管理团队主任。
商场如战场,频繁更换主将是大忌,这说明华为云的发展并没能让董事会满意,才会在快速试错之间更换华为云的掌舵人,从这个角度来看,华为云的处境是残酷的,来自华为内部的压力甚至要比外界对华为云的期待更甚。
华为云的反复
余承东的任命有些许不同,他不仅掌管业务,还有人事任命权,看起来余承东似乎已经是华为云最后的答案。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集消费者BG、云与计算BG和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于一身的余承东,选择后退一步,给华为云做减法。
撤掉BG,华为云不用再担负营收指标,重回BU,华为云依然是运营商BG和企业BG的能力中心,企业BG和云与计算BG也不必互相消耗,增加客户的沟通成本。
而将服务器和存储剥离,避免了华为云左右互搏的尴尬,一方面华为云做云服务,另一方面,华为云又对外销售服务器和存储等硬件,相当于云服务商的供货商,和云服务商的关系不好把握。
这次调整仿佛回到了郑叶来最初做华为云的组织架构,只做公有云,不要硬件为主的私有云,印证了早期郑叶来的战略大致正确,实际上,华为内部也比较认可郑叶来对华为云的开拓能力。
余承东上任之前,华为云一点点变重,增加能力的同时也让华为云走样,余承东之后,华为云又一点点减重,找寻华为云的最佳平衡点。
在钛媒体看来,华为云的组织架构调整体现出其战略方向的变化,与市面其他云服务商相比,华为云有些过重,减负之后,华为云变得更加纯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公有云是服务、私有云是产品,混合云是解决方案,华为云轻装上阵。
为什么是张平安?
余承东兼任华位云与计算BG总裁时,华为内部人士对钛媒体表示,华为的目的是为了强化以手机为入口的“端”与云计算的协同,进一步提升内部运作效率,将核心能力进一步整合,加强互联网业务布局,促进生态发展。
任正非在华为2021年公司年度工作会议上就表示,未来,华为将坚持端、管、云协同战略。
以此视角观测,张平安的确是合适人选。
资料显示,张平安出生于1972年,毕业于浙江大学。1996年加入华为,历任华为产品线总裁、高级副总裁、战略与Marketing副总裁、地区部副总裁、全球技术服务部副总裁、华为赛门铁克首席执行官等。
更重要的是,张平安在华为消费者BG负责云服务,和余承东搭档,对于贯彻端云协同战略有实操经验和深刻理解。
虽然终端云只是华为云的一部分内涵,但这恰恰是华为云的强点,阿里、腾讯,包括国外的AWS和微软Azure等云服务商都没有终端的能力,电商之于云服务,最大特点是大规模调度能力,也成就了AWS和阿里云,而终端之于云服务,数以亿计的终端能淬炼出什么样的云服务,这或许是华为的一个期待。
端云协同未必不能成为华为云的一个杀手锏,端可以是各式各样的产品,比如手机、摄像头、汽车等,华为终端云服务完全可以与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产生联动,华为可以提供基于云服务的各种生态系统,让用户可以享受到像手机一样丰富的终端云服务平台,汽车对华为云来说只是一个更大的“端”。
余承东该如何打造云、汽车和终端之间的梦幻联动,华为云的变革仍在继续。
根据《网络安全法》实名制要求,请绑定手机号后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