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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新芒X

最近明显感觉到汽车领域的一股躁动。

先有百度造车正式官宣让市值突破千亿美金、小米高调的宣布入场造车、华为喊话不造车但将加大智能汽车投资，再有前几天自动驾驶第一股诞生图森在美敲钟，近日又有消息国内首款无人驾驶量产车型威马W6正式上市。

入场造车和无人驾驶以肉眼可见的节奏呼啸而来。各家摆出财大气粗的姿态，一场抢夺智能汽车大蛋糕的持久战拉开帷幕。

因为这场竞争注定耗时耗力耗钱，谁能杀出重围，需要时间来验证，我们暂且不论。

但是有这样一个还算前瞻但终究绕不开的思考题，近期甚至三年五年都不会改变，但长期来看，肯定会发生巨变，那就是无人驾驶汽车会扰乱保险业吗？美国哥伦比亚商学院也贡献了这样一场相关话题的讨论，我们不妨一起来围观。

理想情况下，自动驾驶汽车应完成以下几件事：为驾驶员、车主带来便利，降低商用车成本以及更安全的驾驶过程。

最后一项将大大降低传统上与驾驶相关的风险。实际上，免除驾驶员的负担从根本上改变了保险公司花费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来承担的责任。随着负债和风险的变化，车辆的保险方式和保险费用将发生变化，从而扰乱了这个3000亿美金的大行业并创造创新机会。 

车辆自动化进行时

目前国内外产业界采用较多的为美国汽车工程师协会（SAE）和美国高速公路安全管理局（NHTSA）推出的分类标准。

按照SAE的标准，自动驾驶汽车视智能化、自动化程度水平分为6个等级：无自动化（L0）、驾驶支援（L1）、部分自动化（L2）、有条件自动化(L3)、高度自动化(L4)和完全自动化（L5）。

特斯拉的自动驾驶仪目前的等级为L2级，这意味着它可控制车辆的速度，实现自动转向、变道，但仍需驾驶员时刻注意，必要时取回驾驶权。威马刚上市的W6，号称国内首款L4级无人驾驶量产车型，实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人泊车。Waymo和Navya在美国的实际环境中运营和销售Level 4车辆。

而大众期待的真正的L5级，尚不具备在人类可以实现的任何和所有道路条件下运行的能力。有行业专家认为，我们距离5级至少还有10年的距离。不过，无人驾驶车辆已经在受控环境中运行，例如Waymo在亚利桑那州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服务或Nuro的无人驾驶送货车，还有百度Apollo自动驾驶出租车在北京全面开放。

Nuro最近获得了交通运输部的批准，可以以高达25英里/小时的速度操作车辆，而无需乘客运送杂货。Nuro的设计非常激进，没有驾驶员专用的空间或系统。但是，Waymo和Nuro都不是5级，因为他们只会在良好的天气条件下以及在一定的距离和速度内操作车辆。

但这距离夜间以及糟糕天气下车辆可以在农村土路上自动行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自动化导致的责任变化

从L2到 L4级进程中，显然存在诸多人为监督的元素，事故可以归因于人为错误，例如当驾驶员分心使用手机时，使用自动驾驶模式操作的特斯拉撞上了警车。由于应该注意道路，因此驾驶员仍然有过失。只有当驾驶员完全消失时，责任才完全转移。

到了L5级，车辆操作员不再是车主或人类司机，而是有能力积极做出转向、减速、加速和停车决策的人工智能系统。车主或司机出现错误的概念就消失了。

如果人工智能出现报错，导致崩溃甚至事故发生，该是谁的过错？很显然，在人工智能掌舵的情况下，司机责任最有可能转变为产品责任。车辆OEM或提供自动化系统或其组件的任何厂商可能承担责任。我们已经开始看到这一点，因为特斯拉已经面临几起涉及自动驾驶的死亡事故的产品责任诉讼。

不断变化的风险

车辆自动化的关键愿景之一是提高安全性，它假设人工智能可以比人类更好、更安全地驾驶汽车。

据业内人士透露，特斯拉已经与保险公司争辩说，他们车辆的保费应该更低，但这一说法有几个关键问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自动驾驶的特斯拉更安全，而且使汽车自动驾驶的技术(传感器、处理器等)非常昂贵。因此，即使这些汽车更安全，它们的维修成本也比同类的非自动汽车更高，抵消了提高安全性所节省的保费。

然而，随着L5级自动化和自动化车辆的无处不在的使用，车辆事故可能会显著减少，这项技术的成本最终也会降低。使用人工智能的挑战之一是处理极端情况(不可预测的事件)。在天气多变且大多是人类驾驶的开阔道路上，极端情况的数量是非常大的。出于这个原因，自动驾驶汽车实际上是人工智能最困难的应用之一。

但是，一旦我们达到了自动驾驶车辆上路的特定阈值，事故率可能会大幅下降，车辆自动化将能够实现其安全潜力。当人类的不可预测性从方程中去掉时，边缘情况的数量将会减少。

这对保险业意味着什么？

虽然部分责任池在本质上从个人转移到商业(即，产品责任与个人汽车责任)，但总体的“风险大小”可能不会有太大变化。相反，保险公司将需要了解两名司机构成的风险：一名是人类，另一名是机器人。

保险业内人士Goodcover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洛茨指出，依赖消费者或商业车辆保险的地区性或单一险种保险公司正面临生存危机，因为它们不能轻易转向产品责任业务。他还认为，许多保险公司依赖于捆绑汽车和家庭保单来获得粘性。随着汽车业务的流失，保险公司将不得不重新考虑留住客户的策略。

但是，如果事实证明自动驾驶汽车从根本上更安全，其背后的技术变得更便宜，风险就会降低，保费也会降低。这个曾经价值3000亿美元的行业可能会大幅萎缩。

这些变化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是二十年后，没有人真正知道，但自动驾驶汽车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财产险的很大一部分市场，从而为投资者和创始人带来探索创新保险产品、为单一险种/地区保险公司提供解决方案、留住客户的工具等的机会。这只是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