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刺儿,作者|怡晴,编辑|直三
社交网络上一时蔓延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人为难得的“自由”感到开心,成群结队地去外滩庆祝;也有人一边适应着近60日生活习惯的变化,一边忙着排队做核酸。
上海的街道再也不是空无一人,小区、核酸检测点、甚至是外滩,人们的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松与愉悦;朋友圈里,一位上海的音乐从业者感慨生活秩序恢复正常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做核酸,大街小巷充满了烟火气,但生活已经不是曾经的生活。
Figure创始人张悦在六月的第一天早上九点半,转发了一则关于上海战疫《了不起的普通人》的视频。复工复产后,已经离开上海的张悦在朋友圈写道:“不歌颂,不庆祝,不忘记,不原谅,也不放弃。”
这已经是张悦第二次经历封城和解封。2020年2月到4月,他带着15个小伙伴组成的摄制组第一时间进驻疫情中心武汉,整整拍摄了74天。
上海复工以后,张悦正紧锣密鼓地拍摄着在上海未完成的纪录片,跟着主人公的足迹,行走在厦门的大街小巷。居家三个月后的他,来到了厦门,将要去青岛,本月上旬还要去往云南,进行一次公益拍摄。
综艺导演张景已经离开上海。在某城市的隔离期一结束,他就和同事每天下馆子,“同事每次吃完一顿饭,都要发出‘好好吃’的感慨。”
与此同时,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多,在商量接下来推进节目的过程中,熬夜到四五点竟然成了常态,张景觉得比线上办公还累,“大家坐在一起反而很少能有商量好事情的时候,就一直往后拖,有一次我差点当场崩溃。”
明星主播吴雅婷直播间的负责人敏敏,依旧驻扎在上海,六月一日当天,她被朋友问到“要不要也去外滩”?但她觉得仍然应该保持谨慎,“小区又有一例阳性了。”
复工复产之际,敏敏没有选择立刻线下复工,而是给团队放个假,让大家好好外出散心,自己则继续“脑暴”,在主题、品类等方面找创意,打算618那天大干一场。
上海好转后,物流也多了起来,人手不够的敏敏,只能招来临时工帮忙整理包裹样品,“还要增加几个大场直播,尽快复工复产。”
在疫情和行业状况的双重压力下,上海文娱人成了行走在复工路上的第一批人。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必须离开的老板
上海复工后,Figure创始人张悦的内心很平静。
手头的拍摄工作,因为疫情已经耽搁了三个月,为此甚至失去了一些项目。为了整个公司的“生计”,张悦决定离开上海,来到厦门继续拍摄,不耽误此后的拍摄进程。
到达厦门的时候,好巧不巧,北京疫情又起来了,团队的人员困在北京出不去。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张悦在福建幸运地找到了曾经合作过的导演与摄影师,临时组起了一个拍摄组。
一旦离开厦门拍摄,就会再次面临人手缺失的问题。张悦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随时了解北京疫情政策,想办法让团队的人能尽快转移出来;另一方面,就是继续在拍摄地找好的且有信任关系的团队,尽管这并不容易。
庆幸的是,疫情已经得到较好的控制,6月2日,北京的拍摄团队到了厦门,“终于结束了老板一人独自复工20天,团队全员居家的局面。”
一个人养活一个团队,张悦的故事,要从三月上旬,上海疫情还未真正蔓延开始说起。
那时候,张悦正带着四五个人的团队在上海为接下来的纪录片做调研,这部纪录片他很重视,是关于喜剧行业的,张悦打算做成中国首个此系列的纪录片,即便费用要比他之前拍摄的其他领域的纪录片低不少,他也乐在其中。
疫情加剧得有些突然。调研的间隙,张悦就收到了来自各方的封控消息,但他觉得问题不算很大,坚持一下应该顶得住。于是,他和团队商量,先让拍摄团队的导演回北京,在上海本地保留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主力,继续调研任务。
然而当拍摄团队的成员到达虹桥机场的时候,健康码就已经“黄”了。两位导演先是回到了各自的家乡,进行完整的隔离之后,才返回北京。
而这只是团队多地辗转的一个开始。
四月底,北京疫情严重起来,居家办公成了各公司五月的常态。张悦陷入了更深的焦虑中,团队三四十号成员,都陷入了居家且手头上没有工作的状态,“凑巧的是,上半年的项目很多都在上海,百分之八十的项目也都陷入了停滞状态。”
四月底的上海,已经出台了返乡政策,每天也会有四列高铁从上海分别驶向杭州和南京,但票很难抢。抢票的不仅是要出去的上海异乡人,还有沿线居民。
张悦有一个一起共事过的朋友,彼时已经从上海离开,没有高铁票,就开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私家车回家乡成都。
“接收地的街道或单位开返乡务工证明,上海的街道或者居委会同时开允许离开的证明,就能走。”
按照流程走,团队三五天的时间就做好了准备,但张悦的家乡就在上海,理论上无法符合“返乡务工”的条件,“外地人才有乡可返,我去找居委会的时候,居委会就会质疑。他们看了我的310开头的身份证,说你返什么乡?”
张悦没办法,他要照顾的不仅是家庭,还有公司里三四十人的员工,而每月成本费用就要几十万,复工是唯一的出路。
他只能苦口婆心,先晓之以理。“我确实离开上海就是有务工需求,实在不行就动之以情,我说我今年面临很大的困境,目前只有复工了,才能有养活更多人的可能性。”
居委会最终被张悦打动,在返乡证明上盖下了鲜红的印章。
离开上海的复工之路有些麻烦。上海没有开放通往厦门的高铁,只能找有通行证的车。张悦住在浦东,但他的身份证放在浦西的父母家,要和大部队集合,就要找兼具两地通行证的车,此间,大家都提心吊胆,担心在一次次的盘查中出状况,然后被劝返。
离开上海的路上,张悦一直在拍照来纪念这个暂停的世界,他给娱刺儿发过来一段自己拍摄的视频,眼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和张悦印象中完全不同:“这条路原来天天走,凌晨打车回家,都有很多车。”
直到检查的最后一站——上海和浙江平湖的交界处,才真正意味着,他们顺利离开了上海。
疫情期间,张悦的腰伤一直没有痊愈,到达厦门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他还穿着外套,与厦门的天气已经有些格格不入,而张悦在隔离酒店里,腰已经疼到连起床都很困难。
“7+7”的隔离与监测生活渐渐结束,最后几天,大家已经可以出门遛弯,感受大街小巷的阳光与真实的烟火气,张悦觉得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如果没有疫情,张悦上半年本来还应该有一档与央视大型节目的合作机会,三四月调研、定方案,五月份应该要拍摄。但上半年的计划被完全打乱后,合作也就是这样心照不宣地取消了。
“前期的调研和拍摄必须要在春天才能完成的,不是说我们浪费了三个月时间,之后三个月大家加把劲就能把这个时间赶回来。”现实是,他们连“赶时间”的机会都完全错过了。
疫情持续的上半年,困在北京的同事没有工作做,张悦没有减薪,没有裁员,但现在的他已经不确定,这样的状况还能坚持多久,毕竟公司已经三个月没有产出,而复工情况变化不定。
“我既不会跟人哭穷,也说不出勒紧裤腰带也要养活大家的话,至暗时刻,一个人做什么永远比说什么重要。我能做的,就是希望起到表率作用,带着大家走下去。”
巧合的是,武汉疫情的时候,张悦在武汉拍摄,上海疫情时,张悦再次经历相似但又不同的事情。他起表率作用的方式,就是每一次进医院、红区的拍摄,都要自己第一个带队去,“因为大家看到我的背影,就不会慌乱。”
就像现在这样,脚上架着支具的他,继续在厦门、深圳、云南、青岛等多地复工。
六月一日,社交网络上传递着上海复工的喜悦,但张悦觉得,他无法忘记这一段特殊的经历。
让公司好好活下来,成为了张悦当下唯一的目标。
综艺导演的“精彩”复工
五月中旬,当有一批人已经顺利离开上海开工时,综艺导演张景的团队也决定从上海赶往某城市,进行综艺前期场地选取的准备工作。
隔离的时间太久,对于六月复工,大家已经不做奢望。离开,不耽误下半年的进度才能解决燃眉之急。
在某城市隔离期结束不久,上海便复工复产,而张景的团队也已经在异地找好了场地,“其实我们都比较庆幸,先跑出来了,工作没有耽误是其次,早一分获得自由,更为重要。”
现在的他工作起来已经有些不分昼夜,会议开到一点是常态,四五点的情况也经常出现。线下的工作反而不如线上那样高效,领导给他们专程提供了一个房间,用来“脑暴”,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争执不休。
5月27日,在娱刺儿和张景通电话时,他和团队里的五个人,正在酒店里进行第六天的隔离。
5月,被团队通知要离开上海时,张景有些不情愿。三个月的居家办公生活,他早已习惯,从早上十点半到晚上一点半的会议生活,线上无法碰面的交流方式,让他时刻保持着一种“友善”的情绪,因此不愿意离开上海。
“大环境不确定,感觉外面还有一点危险。”张景回忆时,依然为当时的自己感到紧张。
然而,当公司为他们写满了一张A4纸的离开注意事项时,张景知道,必须要离开了,“因为节目再拖下去,就没有办法按时交差了,可能会影响一年的付出。”
第一步,就是找到“接收地”。要想返乡复工,就需要当地的证明。张景委托朋友,在某城市当地办理了团队五个人的接收证明,“就相当于是临时开了一个分公司那样,做了一个证明。”
张景所在的小区很大,近一万人,居委会的管理虽然透明,但也透露着谨慎。当他拿着证明要求返乡复工时,基层社工不敢批,张景只能跑去小区门口找领导层,在被详细问询离开时间,去往地点,并确认出门之后不能再回来,领导层才终于点头。
5月15日,张景拿着出门证、通行证、接收证、核酸证明,还有公司下发的A4文件纸,在初夏的上海,拖着一个26寸的大箱子,穿着外套,戴着帽子和橡胶手套,捂得异常严实,静静等待着团队的车来接自己。
“我会时不时看手机里的消息,但是戴着手套非常不方便,我得把橡胶手套上按出一个指甲盖的形状,输密码和打字才不容易错。”
行驶了二十多个小时,累得腰酸背痛后,张景终于看到了目的地上亮眼的目的地名称,但淹没激动的,是内心的紧张与疲惫。
下了车仍然要做核酸、做抗原、填资料。等疾控中心来拉人时,张景才发现自己的二维码变红了,瞬时吓了一大跳,
等同事的健康码一一变红,张景的心才放下来,坐在样板房里等待大巴来拉人的他,已经有些头晕了,浑身难受,但不能摘口罩,衣服穿了两层,也不敢脱——他太久没有出来,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防护不当。
更夸张的是张景的朋友,她穿的是冬天的连裤袜,仿佛是从冬天里穿越过来的。经过几个小时的蒸腾,张景朋友的脸已经满是通红。
提起当时的场景,张景觉得心酸而好笑。
三个小时后,疾控的车终于到达,张景和朋友们一起把行李塞进这辆五座容量的车子,最终,他和一旁的男同事挤在一个座位上,不能开窗,就在不透风,又闷热的情况下朝市区驶去。
此时已经半夜,当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张景突然看到窗外各种小吃店,有吃的喝的,一车人都短暂地激动了起来,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景象了。
而隔离结束后,一行人第一次外出吃饭买奶茶,快乐的神情和周围有些不匹配,和初来这里时一样,“像个傻子。”
那时候,他迫切地希望,自己的隔离酒店能好一点,这样可以睡个好觉。不远处有一个四星级酒店,张景激动地想,如果这是自己隔离的酒店,他真的太高兴了。然而车一路驶过酒店,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正当他失落时,司机又绕了回来,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失而复得”的感觉那一刻在张景心中蔓延,他把从上海到目的地之间发生的一切,用“精彩”二字形容。
隔离与健康监测的十四天里,张景仍然有一种自由,但又没有完全自由的状态,因为异地复工后的工作状态更忙碌了,也让张景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疫情线上办公的时候,张景觉得很折磨,因为原本定好的合作方,中途又拒绝合作。张景三番两次在线上和对方沟通,都没有任何效果,甚至有一种要被气哭的冲动。
那时候他想,如果可以线下见面的话,结果或许是好的,因为线下有一个拉近距离的感觉,面对面交流也能充分了解对方的想法。
在酒店隔离的日子,张景和同事们继续线上的沟通,但还是消耗了他不少的耐心。
而线下见面的那天,线上“激情battle”的同事们反而都有些不适应,“就是害羞和眼神躲避。”张景形容得很微妙。
上海疫情并没有耽搁张景的项目,公司的运作依旧正常,但这段时间足以让张景认真地思考着自己与综艺行业之间的关系,这个行业很卷,录制一档综艺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而公司领导层的意见更是千变万化,每当他要去执行的时候,方案就又被更换,他想展示出更好的想法,但同事不接纳……
张景觉得很累,他想做一档有社会价值的综艺,但以他的经验来看,内容创意被干预得太多,做一档好节目的初心也被改变,大家想要追求的,就是热搜、话题和自己想象中的虚假。
访谈到最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一次完整的夏天了。”
张景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四年,他录制的综艺总在夏天发生。
上海疫情结束了,张景在考虑要不要离开这个行业,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获得真正的“解放”。
无法停下脚步的直播人
上海的烟火气又回来了。对于居家办公三个月的上海打工人而言,有些突兀,也有些不敢相信。
明星主播吴雅婷的直播间负责人敏敏,看到复工复产的消息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提起生活的正常回归,她的声音透露着隐隐的兴奋。
敏敏刷到好多人去外滩的消息,远在杭州的朋友问她有没有去凑热闹,敏敏表示拒绝。
解封这一天来得有些突然,除去精神上的不太适应外,现实情况依然让她保持警惕,“在复工前十天左右,我旁边的楼栋还出现了阳性,另外一栋楼已经解封了,还有阳性出现。”
另一方面,核酸证明是出门的硬通货,复工复产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核酸检测点成为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到处排起了长龙,不方便。”敏敏最终选择只在楼下散步,最远到过的地方,也只是小区周边。
临近618这个电商人的大日子,敏敏如今的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脑海里是如何更好地完成此前制定的直播规划。
“目前情况不稳定,我们还是线上工作,两个同事回到杭州那边,帮我们协调在上海的业务,我们也建议雅婷姐放几天假,好好散散心,充完电后继续冲击618。”
加上明星主播吴雅婷,七个人的直播团队,如今分隔在上海与杭州两地。上海的三位同事也分居三区,仍然无法恢复线下一起办公的状态,这一切都需要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总结这三个月的时光,敏敏觉得可以用“迷茫”“庆幸”“忙中有序”三个词来形容。
敏敏进入直播电商行业已经五年,2022年初,敏敏所在的公司遥望网络将新签的明星主播吴雅婷交给了她,业务版块发生变化,敏敏奔赴了新的阵地——上海,迎接事业上的新挑战。
3月中旬,上海疫情加剧,各地区开始实行管控。吴雅婷是直播界的新人,以前团队直播都是五六个人一起操作,彼时分隔多个区域,要带货的样本也进不了上海,直播排期受阻,那还怎么卖?
工作运转不起来,敏敏迷茫了三四天,但她的个性就是“迎难而上”。在收到公司遥望网络准备的物资、补贴品,以及工作安慰后,敏敏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遥望网络是一家以直播为核心的综合型科技公司,其官网显示,已签约合作了30余位明星主播及百余位主达人主播。
一般情况下,四五个人的团队搭配一个专业的直播间,就能撑起一场销售额不菲的直播带货,敏敏深思熟虑一番后,跟团队以及在杭州的招商同事一起,重新梳理直播货盘。
线下办公的时候,直播间里的六个小时,紧凑得没有任何余地说与工作无关的话,递商品,同步信息,上链接,与商家沟通,以及实时完成各项操作,团队默契到一个眼神就可以解决,但到了线上远程支配,看不到眼神,用微信交流,耽误了部分进程,连“脑暴”效果都减弱不少。
在节奏如此快速的直播行业里,敏敏能做的就是不掉队。
她没想到的是,吴雅婷比她想象中更拼。因为直播团队都各自居家隔离,原本定在傍晚六点直播的吴雅婷,因为要陪孩子,同时参与选品的工作,还要自己拍短视频,一天的时间几乎被“榨干”,直播时间也改为晚上八点。
五月中旬,主播们都开始了618大场的直播,敏敏的野心也在618,居家期间团队的配合与表现,让她想来几个大场直播冲一冲。
她便派了团队两个小伙伴率先回到杭州看一看隔离要求,以及场地。一旦有条件,她想带着团队离开上海,到更专业的直播场地发挥自己的热情,而且回到杭州有公司“撑腰”,一切都更有安全感。
但没想到回杭州的过程十分曲折。和所有人一样,敏敏帮助团队成员办理上海往杭州的通行证,公司作为接收地也一直安排回杭应该办理的程序。
但路程的不确定,以及7+7的隔离天数,都让敏敏放弃了回去的机会,也放弃了在专业直播间里做直播大场的准备——时间上耽误不起。
如今的团队七个人,被现实状况“切割”得四分五裂,但敏敏已经不焦虑了。
在三个月的居家办公时间里,他们完成了KPI的60%,而当下,虽然不能立刻实现线下复工,但三个月的线上办公更提高了彼此的默契值。如今的她对未来更有信心,也在时时刻刻观望,“条件允许的话,也可以在上海这边找场地,而且现在货品慢慢地都可以送进来了,已经克服比较艰难的时刻。”
情况一直在变,敏敏每天都会去居委会那里了解具体的政策,希望把出了上海的两位同事再接回来,因为如今的物流递增,在上海的工作人员根本忙不过来,敏敏只能在当地找来一些临时工,帮自己搬运包裹。
上海复工复产后的这些天,敏敏反而让团队都放缓了脚步,一方面是为了大家尽快适应外面的世界,另一方面,也是为接下来的618做最后的冲刺准备。
此时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出发。
谈及这段时间的感想,敏敏觉得无论外界的环境如何,最重要的是“多学,多看,多反思,多问问自己”。
“因为疫情,很多线下店铺都关了,大家都转移到线上,比如做服装的,它价格越打越低,甚至都亏本,大家都很卷,谁不卷呢?”敏敏表示,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更要不断做好自己。
结语
尽管六月过去了不到一周,但上海文娱人早已经忙碌了起来。
综艺导演张景的节目临近执行期,每天会议不断,除了睡觉,就是在开会。有一次,张景四点刚从会议室里出来,七点就要起床接从上海赶来的同事,睡了三个小时的他,有些不太适应线下忙碌的工作。
张景在居住的酒店买了床单、零食,还有日常用品,希望警告自己,在工作之余,不要忘记生活。
敏敏的线上会议多了起来,说话的语速依然很快,她告诉娱刺儿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维持一周至少四场直播带货的工作频率,且只会多不会少,“我也在尽快安排小伙伴来上海。”
人手才是复工复产的第一要义。
和同事们已经汇合的张悦,不再单打独斗,有了更多的帮手,在工作上更加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抽空去医院看了腿伤,又看了腰伤,在身体恢复的过程中,拍摄着纪录片里的主人公,而等到七月,张悦会再次返回上海,继续纪录片的拍摄。“相信那个时候,一定会更好。”
对于文娱行业,他也很难给出具体而清晰的意见,但还是挤出了三个短句:“认清形势,找准出路,如果可以的话,咬牙再坚持一下。”
六月的文娱市场也鲜活起来。
综艺方面,《开始推理吧》《战至巅峰》《怎么办脱口秀专场》《怦然心动20岁》等节目相继定档,覆盖了剧本杀、游戏、脱口秀、恋爱等多个品类。
剧集市场更是迎来“暑期档”,《梦华录》《传家》《暗夜行者》《警察荣誉》等在播剧,接棒五月的热度与口碑,而爱奇艺的“恋恋剧场”,腾讯视频暑期大剧《星汉灿烂》《玉骨遥》《三体》,优酷520片单上的《安乐传》《长月烬明》等都备受期待。
在疫情中遭受冲击较大的电影院也有了喘息的余地。上海电影局6月1日发布通知,为了缓解本市电影院因疫情造成的经营困难,上海市国家电影事业发展专项资金对因疫情管控暂停营业的、承诺愿意按照全市统一部署及时恢复营业的专营商业影院,给予适当补贴和支持。
生存,生活,继续前行,这是三个人的故事,也是一群人的“疫情后遗症”。不过,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根据《网络安全法》实名制要求,请绑定手机号后发表评论
综艺市场,电视剧市场又活跃了?
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
直播电商,搞直播的,在家也能带货
还有拍综艺的?厉害了厉害了
文娱行业,拍纪录片呢,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