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发展的软件行业，在大众看来，往往与高端等词汇挂钩。

不过，法本信息(300925.SZ)却打破了这一幻象。作为一家软件技术外包服务商，在过去三年间，受益于市场的发展，业绩获得了增长。

4月25日晚间，有着“IT包工头”之称的法本信息发布2022年年度报告，报告期内营业收入35.86亿元，同比增长16.1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3亿元，同比减少4.21%;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1.02亿元，同比减少10.28%。

受此消息影响，4月26日，法本信息开盘震荡下跌，截至当天收盘，股价报收14.71元/股，下跌2.58%，总市值55.12亿元。钛媒体APP注意到，虽然法本信息营收增加，但增收不增利现象已出现，且应收账款持续增长，经营活动现金流继续为负，在此背景下，公司“骚操作”不断，边借钱边买理财，却貌似做着“赔本”买卖。此外，在毛利率不断下滑，竞争力弱势略显，或许这些也是资本市场对其担忧之处。

增收不增利，应收账款增加，现金流“失血”

软件外包行业曾是一个重要的软件行业细分领域，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随着信息化浪潮的来袭，2000年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法规和政策，助力软件相关产业的发展。而随着IT技术的不断演进，软件技术服务外包市场需求不断释放，便催生了法本信息这类外包公司。

公开信息显示，法本信息成立于2006年，主营业务为客户提供专业的软件技术外包服务，其客户分布在互联、金融、通信等领域。不过，法本信息成立前五年，基本上处于业务探索阶段，直到2014年才进入快速发展的快车道。2022年，虽然公司营业收入同比增加，但是其利润却开始出现下降，陷入增收不增利的困境。对此，公司解释称，2022年受国内外宏观环境变化影响，我国信息技术服务收入70亿元，同比增长11.7%。公司面对宏观经济波动、市场总需求震荡等外部复杂环境的挑战，业务拓展和服务交付承压，导致了公司业绩增速有所放缓。

实际上，公司出现增收不增利原因主要是成本增加所致。数据显示，人工成本在2022年占法本信息主营业务成本比重高达94.38%，近年来公司人工成本在不断增加。同时，或许是由于营业成本的增加，从而也导致公司毛利率出现不断下降，从而影响了利润。2022年，公司毛利率为24.60%，同比下降1.79个百分点；净利率为3.61%，较上年同期下降0.77个百分点。毛利率下滑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

首先，从商业模式来看，法本信息就是管理软件工程师为客户提供外包服务，类似于传统制造业的加工环节，整体利润薄弱。其次，目前国内软件技术服务外包行业企业数量饱和，市场集中度较低，客户有诸多重叠的地方，故而竞争较为激烈。而法本信息通常会用压缩价格等手段参与市场竞争，该手段也会冲击公司盈利能力。最后，近年来法本信息基本上锁定了腾讯、阿里、平安保险等大客户，而公司面对大客户很难有议价能力，毛利率也比较难提升。

当然，随着营业收入走高，还有一个指标迅速“成长”，那就是应收账款。2020年-2022年，法本信息应收账款账面净额分别为5.57亿元、9.16亿元、11.30亿元。而随着应收账款占比持续增加，公司现金流开始频现危机。毕竟，下游客户回款存在一定账期，而且公司经营却需要资金，在此情况下，应收回款过多自然对现金流造成压迫。据财报显示，公司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从2020年开始已经连续两年为负。尽管经营现金流已处于"失血"状态，但法本信息在报告期内却一边购买理财产品、一边举债经营。数据显示，2022年法本信息的短期借款为2.05亿元。同期，法本信息也在大量购买理财产品，而这些理财产品获得的收益为920万元。从数字上看，法本信息将大量资金用于购买理财产品所带来的收益远不及举债经营所付出的利息费用，似乎在做"赔本"买卖？针对于该问题，钛媒体APP已向法本信息出致电，但截至发稿公司方面未进行回复。

研发费用增加，研究人员减少

软件技术外包服务是法本信息主营业务，公司收入也主要来自编程服务与系统测试产品。财报显示，2022年，法本信息的开发与编程服务、测试收入占比超半成，高达72%。从行业发展趋势来看，行业技术水平以逐步由技术外包服务向技术赋能发展。业内的公司已纷纷谋求转型，从外包服务提供商向解决方案提供商靠拢。诸如东软集团已将战略重点投向行业解决方案、医疗设备和云计算；润和软件将重点转向金融IT解决方案与服务等；博彦科技则转向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

对此，法本信息亦坦诚竞争劣势，称公司当前的业务主要集中于软件技术外包服务，尚未涉足IT部门整体外包、IT战略咨询等信息深度服务领域，行业渗透深度和能力尚待进一步提高。

钛媒体APP观察到，2022年法本信息为进一步研发产品及打磨产品力，研发费投入达到1.98亿元，同比增长6.39%；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为5.52%，相比上年同期下降0.51个百分点。不过，法本信息的研发费用投入相较于行业来说还是较低，而且取得的研发成果也相对单薄。但是最令人疑惑的是，法本信息研发费用增加的同时，研发人员数量却在减少。财报显示，公司研究人员数量实际上同比减少了19.2%。同时，公司本科和硕士学历人数也分别减少-35.34%和-9.52%，这是为何？
总的来说，对于一家信息技术外包企业，技术能力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不过，从法本信息目前的研发情况来说，在面对日益白热化的竞争中，前途无疑充满挑战。（本文首发钛媒体App，作者｜翟智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