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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年 1 月 25 日，特斯拉交出了一份“表面好看，实则惨淡”的业绩报告。

从财报基本面来看，如期完成的销量目标、创新高的营收表现，让这家车企交出了一份较为客观的业绩报告，但实际上，营收增长放缓、毛利率不断走低等潜在因素正释放出危险信号。

财报发布后，特斯拉股价一度跌落 5%，随后跌幅收窄，收于 207.83 美元。

毛利率持续走低

财报数据显示，特斯拉 Q4 营收为 252 亿美元，全年总营收达到 967.73 亿美元，同比增加 19%，创历史新高，但相较于前两年超 50% 的增速，2023 年收入增长明显放缓。

2023 年第四季度，特斯拉交付超过 48.4 万辆新车，同比增长 19.5%。主要得益于上海工厂在四季度结束关停，且全新 Model 3 产能爬坡顺利。

基于第四季度不错的交付表现，特斯拉全年交付量达到 181 万辆，同比增长 38%，压哨完成年初设定的年销 180 万辆的目标。其中，核心车型 Model 3/Y 交付量达到 1,739,707 辆。

虽然营收创新高，但特斯拉的单车毛利却在继续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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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净利润表现，特斯拉 Q4 净利润为 44.38 亿美元，同比下滑 23%。如果按照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计算，2023 年归属于普通股股东的净利润为 149.97 亿美元。

特斯拉全年毛利率为 18.2%，为 2019 年后的最低值，同比下降 7.35% 。从季度表现来看，特斯拉过去一年毛利率水平在持续走低，分别为 19.3%、18.2%、17.9%、17.6%。

其中，特斯拉汽车业务毛利率18.9%，明显低于市场预期的19.7%。由于单车毛利继续失守，导致特斯拉 Q4 经营利润只有 21 亿美元，相比去年同期接近砍半，经营利润率也只有 8.2%，再次低于市场预期。

究其原因，其实是单车价格的不断下降带来的利润增长乏力，单车成本下降的幅度低于价格的下行速度，导致利润空间被压缩，而这一症结的造成，离不开特斯拉屡屡发起的价格战。

面对不断失守的毛利表现，资本市场已经率先作出了反应，年初至今，特斯拉股价已经下滑了 16.36%。持续不断的价格战已经将特斯拉拖入泥潭，但特斯拉却未想休止。

今年 1 月 1 日，特斯拉官宣优惠政策，焕新版 Model 3 最高优惠 1.55 万元，打响 2024 年价格战第一枪，随后，包括小鹏、埃安、零跑等车企纷纷跟进，再度掀起汽车市场的降价潮。

这意味着，特斯拉的利润端还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2024年，特斯拉增长在哪里？

“如何通过持续降本守住毛利率？”“以价换量的策略下，2024年汽车销量还能增长多少？”成为摆在特斯拉面前的两座大山。

从特斯拉的产品结构来看，拉动特斯拉销量增长的两款核心车型依旧是 Model 3/Y，但如今的市场竞争环境已今非昔比。

在过去一年，包括极氪、小鹏、比亚迪等车企在20-30 万元纯电市场集中发力，特斯拉的产品竞争力正在被后来者们挑战。马斯克也在财报会议上表示：“中国厂商是全球很有竞争力的厂商，如果没有贸易的限制，他们可以摧毁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汽车厂。”

当然，马斯克手上也不是无牌可出，此前频频跳票的 Cybertruck 终于迎来了交付阶段。

马斯克在财报会议上透露，Cybertruck 目前的限制是产量，而不是需求，公司希望会在今年满足 Cybertruck 现有的订单需求。据第三方机构统计，目前 Cybertruck 的订单量已经超过 200 万辆。

作为 Cybertruck 量产关键一环的 4680 电池，马斯克表示，“4680 的产量领先于 Cybertruck 的产量，并且正在采取更多措施进一步提高电池产量。”

“特斯拉的 4680 项目不会以任何方式影响该公司的电池供应”，马斯克明确表示，“我们目前正在运行一条 4680 生产线和一条装配线，第三季度将安装另外四条产线，预计还会增加供应商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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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Cybertruck 已经为进入中国市场做准备。1 月 24 日，Cybertruck 在国内的社交媒体进行了首次直播，接下来还将在全国 8 个城市开启巡展。目前在特斯拉中国官网已经能看到 Cybertruck 的信息，但没有预订渠道和价格。

需要指出的是，皮卡在中国的市场份额十分有限，占整体汽车市场约 2%，即使 Cybertruck 进入中国市场，可能也不会激起多大的水花。相较之下，皮卡的市场份额高达 20% 的美国市场才是 Cybertruck 的主场。

不过，Cybertruck 短期之内还未能对经营产生影响。马斯克表示，Cybertruck 成为“正现金流贡献者”，至少要到 2025 年，届时 Cybertruck 的产能预计能达到年交付 25 万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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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马斯克在财报会议上还透露将启动下一代汽车平台。“我们正处在两次主要增长浪潮之间，我们相信下一波增长浪潮将由下一代汽车平台启动。”马斯克说道。

马斯克所说的下一代汽车平台指的是低成本车型，“我们尽快将下一代车型平台推向市场，这个平台将彻底改变车辆的制造方式。”

结合马斯克此前透露的信息来看，全新一代车型的售价将不超过 2.5 万美元，约合人民币 17.9 万元。按照计划，代号为 Redwood 的项目将会在 2025 年下半年开始生产，会先在德州工厂生产，再去墨西哥工厂进行生产。

可以看到，新平台车型在短期内难以面世，特斯拉还将继续依靠 Model 3/Y、Cybertruck 抢夺市场份额，但保持增长的难度系数已越来越高。

马斯克的后招

尽管外界对特斯拉持续走低的毛利率表现表示担忧，但马斯克却依旧坚持降价保量，并没有收手的迹象。

“降价保量是有价值的，因为车辆是 FSD 的载体，只有大规模地增加销量以及 FSD 的渗透率，才能在未来长久地维持盈利。”这是马斯克曾给出过的解释，其此前曾多次表态，“特斯拉最终将通过自动驾驶软件而不是汽车销售来创造收入”。

目前，特斯拉已经正式向用户推送 FSD V12 版本。马斯克在财报电话会上透露，FSD 授权给其他厂商已经有一些意向性的对话。

“如果有厂商找特斯拉授权自动驾驶技术，会是聪明的选择。”马斯克说道。

不过，FSD 的订阅收费模式是否可以反哺特斯拉的毛利率还需要打个问号。毕竟，在贡献特斯拉近 1/3 的中国市场，目前仍限制的 FSD 开放使用，且国内厂商在智能驾驶上多数走向自研或已经找到了合作伙伴。

总的来看，在核心的汽车业务上，特斯拉或将迎来青黄不接的一段时期，至于拉动销量增长的两款核心车型 Model 3/Y ，在竞争对手不断推出新车型的围剿下，其市场竞争力也将备受挑战。

在财报电话会上，有投资者提出“特斯拉是否预计在 2024 年或者 2025 年实现 50% 的销量复合年增长率”这一问题时，特斯拉首席财务官 Vaibhav Taneja 坦言：“特斯拉在某些时期不会以之前同样的速度增长。”

特斯拉的高增长时期，或已经逐渐逝去。

（本文首发钛媒体App，作者｜肖漫，编辑｜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