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鬼蜮空间·第二章·北派说史(四)
看来科研技术真是个无底洞,我们掌握的还只是九牛一毛啊。
故事概要:上世纪阿波罗登月计划遗留下来一份绝密档案,美当局错误判断形式,导致登月计划后续无力,错过一起重大的科学发现。档案密封多年,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由全球众多学者组建的学会悄然成立,集合资源,耗费多年,终将谜团揭开,科学也由此全面开花。而科学之花,多数结果于一篇《聚变论》。在学会成立不久,首领李树仁因一起科学事故销声匿迹,由此引发学会内乱,形成长达二十几年的派系斗争。殷立是学会成员子女,因著作《聚变论》在学会内部声名鹊起,各派极尽拉拢,殷立由此卷入派系内斗,身不由己。之后经历尸洞探险、窟塔群魔、空间惊魂、百慕大之谜等等奇异科学探险,寸寸剥开科学的面纱,在阴谋中成长,在冒险中探秘。
魅婴闭紧双眼,畏畏缩缩缓缓抬手,殷立绑上止血带,小心翼翼的对准静脉轻轻一扎。那针头竟然扎她不进,他又连续扎了几下,仍无法扎入。魅婴睁眼一瞧,见那针不停的在扎她,一时吓得晕死过去。
殷立拦腰扶住:“魅婴,你怎么了?”
姜聪“哎呀”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别喊了,她不会有事的。你们也不要白费力气了,没什么可以伤得了她的。”丘命堂感叹:“就连最坚最利的粒子加固型针头也不能伤她分毫,看来科研技术真是个无底洞,我们掌握的还只是九牛一毛啊。族长呀,你比我们了解魅婴,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吧。”姜聪哈哈笑说:“那当然,我好歹也是族长吔,可你们要她的血做什么?”丘命堂脸色乍喜,稳稳心神说:“你们都喝了迷药对不对,我只是帮你们抽血化验,做个检查,确保你们身体健康。我想族长是不会随口说大话的,你就帮帮忙,怎么样?”姜聪打个哈哈:“我当然不会说大话!看好吧你。”说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骨缏。
自始至终都没人在意,原来姜聪腰间系的是这么一件物事,平时用作皮带,系则软,抽则硬。端看下,这物事形如骨状,色呈乳白。众人正觉诧异,姜聪趾高气扬:“看好了。”缏头在魅婴手上一划。顿时,周边空气明显有零散现象,实验室跟着颤动了一下,再看魅婴的手臂,已经被划开了一条肉口子,鲜血瞬间流出。
丘命堂大喜,欢叫:“快呀!”
他身旁助手应诺一声,上前采集血液样本。过不多时,魅婴手臂伤口愈合,竟没留半点痕迹。丘命堂拍手称赞:“族长好手段。”指了指他手中缏子,问:“这骨缏可不可以借我看看?”姜聪把骨缏藏在身后:“不行,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给我的,不能借。”丘命堂略感失望,收回了手:“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姜聪满脸得意,眼珠子转了转,蓦地捂着扎针处喊疼。
殷立没好气说:“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了。”
姜聪嚷叫:“说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是我爸还是我爷呀!”殷立很是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姜聪系好骨缏,摸摸肚皮:“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吃了饭再说。”殷立说:“忍忍吧,这里可没饭吃。”
丘命堂打个哈哈,举手响指,旁边助手将一个手提箱递来给他。丘命堂掂量掂量了一下,转手给了李楂,说:“要公款专用哟,你就带他们出去吃饭,这顿我请客。以防南派贼心不死,你要确保她们的安全,吃完饭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吧。”
☆ ☆ ☆ ☆
111科研基地建在地底深处,人员进出都需蒙住双睛,乘坐升降机从地底可以直达地面。殷立从升降机的速度和到达地面的时间初步判断,实验室至少是在地底1000米以下。由于他们始终蒙着眼睛,周边情形他们也一概不知,一到地面就有人拉他们上了车。
汽车行驶约莫半个小时,车上士兵才给他们揭开蒙布。
众人下车,遽又上了前面一辆军车。
姜聪晕车,呕吐了一大滩,死活也不肯走了。殷立从车窗伸头出来叫他:“你不上来也行,就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族长吧。”姜聪环顾四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回喊:“连个人家都没有,当什么族长啊我!”殷立说:“吐吐就行了,你要再不上来,我们要是走了,你就只能给蚂蚁当族长了。”姜聪走一步停一步,纠结半天才遛上了车。
又行了将近半小时,车才驶到城区。
姜聪下车后四肢发软连站也站不住了,喝下两瓶纯净水才算稳住身形。李楂将她们引入餐馆点了一桌子好菜,姜聪要死不活的也无力下筷。
席间,殷立突然想起一事不吐不快:“丘先生虽然和我爸熟,可我的行踪他不可能知道呀。楂子哥,你一路上这么护着我,到底是谁给你的任务?”李楂笑说:“现在是网络信息化时代,我们的网络技术是全球最顶尖的,防御系统比美国白宫还要严密。所以不管是会员还是我这样的特工,总部都可以直接在网上发布紧急命令,而我只需要抬手看看手表就行了。”殷立说:“这么说,不是丘先生给你的任务,是总部咯。”
李楂笑意不改:“是的。”
殷立暗暗心想:“总部对我的行踪竟然了如指掌,奇了怪了?”
一席饭吃完,天色已黑。
殷立领着李楂等人回到家,稍作安排,便匆匆陪着方雅伈去了冯家。
一进家门,方雅伈便喊:“妈!”冯姚从书房出来,一脸不快:“这几天你们俩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殷立心道:“还不知道冯阿姨是不是双鱼会会员呢,万一不是,让她知道这几天的事,只怕她会骂我。”心念及此,瞎话张嘴便来:“冯阿姨,你别生气,这都怪我,上回我听雅伈跟我说特别想去海南玩玩,但又怕身体不适应南方天气,一直不敢出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带她去了一趟,这不,到海南玩的太尽兴了,把包给弄丢了,后来才发现手机落在包里了。”
冯姚脸色稍宽:“玩是可以的,但要注意身体。”
方雅伈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一路上都没犯病,哥很细心照顾我的,给带了药,晚上…晚上还帮我盖被子呢。”殷立只想扑过去堵着她的嘴,心想:“晚上盖被子?你比我还会编。这次玩笑开大了,冯阿姨准会不高兴。”惴惴偷觑,却见冯姚不怒反笑:“盖被子就盖被子,羞羞答答做什么,就算他现在不给你盖,以后也要给你盖的。”
殷立听得心惊肉跳:“冯阿姨,我…我…。”紧张过度,舌头打结竟说不出话来。
冯姚罢罢手说:“好了,好了,别我了,这件事也到说开的时候了,其实我和你爸早就商量好,等你们学业完成,就给你们完婚。”
殷立失声说:“什么!完婚?”心里嘀咕:“我爸这是怎么了,老是私下找别人商量。”瞥眼斜看方雅伈,见她脸伴桃红,羞喜参半,心里面又不禁一动。思量间,听得冯姚又说:“是呀,你们都不小了,早该成家了。”殷立头脑嗡嗡作响,绕他百般聪明,此时也没了机智:“可是…可是我还没想结婚呀。”冯姚微怒:“怎么,你不愿意?”殷立慌忙摇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还没有心里准备。”冯姚朗声说:“还准备什么,只要喜欢就行。”转向方雅伈问:“雅伈,你喜欢殷立吗?”
方雅伈低头藏腮,偷瞄殷立,抿嘴轻轻点头。
冯姚又问殷立:“那你呢,你喜欢雅伈吗?”
面对凶猛的攻势,殷立最后一道防线不但没有崩溃,反而激起愤怒。虽然他和方雅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那毕竟只是兄妹之情。现在要他娶方雅伈,至少也得给他时间适应,如此步步紧逼,他岂能不恼。可是与之对话的又是亲如父母的阿姨,他不能违拗,便只能选择沉默。
冯姚见他久久不语,盛怒到了极点:“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给个痛快话!”她这话说完,一旁的方雅伈却已泪流满面:“别逼他了!我不嫁,我谁都不嫁!”言毕,趴在沙发上哇哇大哭,伤心到了极点。
情景眨眼乱成一团。
见到她哭,殷立怒气顿消,既心疼又后悔,防线沦陷,脱口便说:“喜欢,我喜欢。你看你,又哭了,我…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方雅伈抬起头来,哭中带笑,边抹眼泪边说:“不要勉强,强扭的瓜不甜。”殷立微微一笑,笑得尽量逼真:“没有勉强,是喜欢的。”
冯姚大喜:“这就好了,雅伈算是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早些结婚,我就等着抱外甥了。”方雅伈霞飞双颊:“妈,你尽瞎说,我…我有些累了,不跟你们说了。”怒喜不形于外,可仍难以掩盖忸怩姿态,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人虽离开,遗馥犹存。
趁着喜庆未散,冯姚说:“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不如就定在腊月十八吧。”殷立急说:“冯阿姨,能不能缓缓,我爸失踪,至今也没个消息,我…我哪有这个心思呀。”冯姚说:“傻孩子,我打听好了,你爸没有失踪,他只是有任务,短时间内回不来。不过还有半年呢,说不定他可以赶回来呢?就算他回不来你也不能这么拖着吧,迟早也要完婚的。”
殷立心道:“我爸被南派软禁,就算你不是双鱼会会员,相信凭你和双鱼会的渊源,不可能探不到半点风声。你编个假话出来,真的只是让我宽心吗?”总觉有些怪怪的,但又找不出具体原因。心念终归是心念,可眼下事已至此,殷立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满口应承:“我心里没主意,阿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
冯姚抚着殷立的头,温温和和的说:“好孩子,你别怪阿姨逼你。明天我又要出差了,国家派给我任务,这次非去不可,恐怕一去至少两三月才能回来。你也知道,这么些年我很少出门,就是担心雅伈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也担心你调皮荒废学业。现在我要出差,找别人照顾雅伈我信不过,所以我只信你。虽然你们迟早要做夫妻,可若我不点破这层窗户纸,不给你们定个婚期,你还只是把雅伈当做妹妹,又怎么好好照顾她呢,其实阿姨明白,逼你是不对的。”
这看似简简单单的抚摸,却唤醒殷立的一颗人子之心,鼻子微微一酸:“阿姨没有不对,其实雅伈温顺乖巧,我是喜欢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慈孝之睦,虽非母子却胜似母子。
离开冯家,已经是月悬西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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